雙城記

老實說,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們喜歡紐約才搬來多倫多。當然理由還有很多種,而後來美國淪落到太不像話令我們連對紐約也灰淡了興趣那是後話。我們著實沒有挺著駡多倫多的姿態而來,幹嗎為當一名反對黨而反對黨。來的頭三年我們住在萬錦,每天開車去喝咖啡,然後就在Chapters看書,把腦袋的鑼絲扭鬆了, 任意的放在地上。至於後來舉家搬到Downtown也是意料中事,我們畢竟都是從密雜城市搬過來的,充滿著很多良性的工作病智慧。當然還可以有另外一種說法 - 2000年在皇后西街開業了畫廊,要是還堅持每天開每程一小時的長途車住返畫廊與居所那是怎樣也劃算不來。每天兩個足純度的小時大可以用來發展一兩個堅實的網站了,後來我們便依計行事。在畫廊的樓上買了另一個單位作居所從此便告別了濃烈草莓味的夏天們。

2003 年2月我們在皇后西街的畫廊展出了梁志和一組紐約天空的照片。因為展覽的原故,梁也來了多倫多。除了在我們畫廊展出之外,也為他(及Sara)安排了在 44畫廊展出了一組三張的多倫多天空與曲奇。那多倫多天空是他們抵埗後才安排拍攝的,此外也安排了他們在44做了一次講座。44算是全國較為龍頭的非牟利攝影畫廊(但是那個畫廊可以牟利呢?),雖然我是曾經當過他們的展覽評選委員,但是對他們的那種運作方式還是很不以為然。放大的去說,和省市一樣那未免跌落了一個唯結構的陷阱。我這樣細緻的交代了梁的紐約和多倫多天空也是想從另一個角度帶出這兩個城市,我是說梁是把這兩個城市都處理得那麼好和那麼的沒有一點偏心。

五年之後的今天,在吉石大道50號畫廊的一道長牆上我們又展出了梁志和的紐約天空 (展期由1月2日至27日)。在這道牆的對面展出了日本畫家Hiroshi Yamamoto(白)的小品。白在多倫多居住了三十多年,他的展覽題目<冬天的詩>(展期由1月8日至20日)其實是畫多倫多冬天的街景。這忽然令我想到出世和入世的問題,梁在曼克頓的建築物林中住上向天空飛了出去,照片活像一隻鳥。白像很多的多倫多人一樣,和紛飛的雪花一起忘年地穿梭於百年古拙的建築物。雙城記的出現只是偶然。甚至只是作品出現在牆上之後的發見。我們沒有抑紐揚多,也當然不會抑多揚紐。不過有點可以說的就是我們從一個細小的畫廊搬到了一個偌 大的空間,慢慢從尖銳變得可以同時擁有尖銳與及弧狀無刺球體。